中國經營網 2018-05-11 14:59:25
今天是中經未來的兩周歲生日,兩年前的今天,我們感慨一條漫長而艱難的路終于走完了,后來才發現,真正漫長而艱難的路,我們還一步都沒走。
明天,汶川地震10周年。
黨鵬答應今天給我們一篇災區重建的深度稿件,今天是截稿日。10年前,“512”之后第一個截稿日,黨鵬和他的報道團隊在映秀鎮的尸臭里發回了第一批報道。在那個哀傷的春夜,《中國經營報》四海橋的辦公樓里,面對前方記者發回的文字和照片,編輯部里只剩下一片啜泣聲。而我們極度疲倦的記者,只想找到一處干爽的地方睡一覺。
這是我23年職業生涯中一直難以忘懷的夜晚,那個夜晚讓我相信我所從事工作的價值和尊嚴:現場、真相、價值觀,這些是通過我們的記錄、我們的挖掘、我們的判斷、我們的傳播而傳遞給他人、傳遞給社會的,而現場、真相、價值觀對于社會和人民來說,絕不是可有可無、無足輕重的。
這一次赴川采訪的記者里,有一個小姑娘叫張曉迪。對,就是她,去年冬天在做完城市清理外來人口的報道后,發現自己的住處也被清理了的那個女記者。這個只知道埋頭做新聞的小姑娘糊里糊涂的自己就成了新聞。但她和同伴們做出的報道卻留下了,至今百度上還有66萬條記錄。
一張報紙、一種媒介、一個行業,就這樣幾十年上百年的傳承下來,靠的是一種叫“忠實”的定力:對真相本身的忠實、對傳播手段的忠實、對廣大受眾的忠實。這是傳媒人的專業精神和職業精神,靠著這點精神,人家才能信你。信,你才有活下去的資本。
所以,只要是媒體,要生存下去都脫不開一個“信”字,不管在媒體這兩個字前加上“新”也好、加上“自”也好、加上“全”也好。
中經未來也是這樣啊,它最寶貴的財富、最奪目的價值不正是一份33年的報紙留給它的“信”字嗎?這個留在它生長基因里的細胞,不是它一切活力的源點嗎?而它要守住、要發揚的,不也是這個“信”字嗎?還會是別的嗎?
五月春發,萬物生長。這是一個汲取的時節,是個充滿生命力的時節。生在這樣的時節,就仿佛是一個活潑的祝福似的。
有一個好的基因,有一個被祝福的開始,誰能不期待一個精彩的未來呢?
張朝陽是我比較熟悉的采訪對象之一。張朝陽喜歡邊接受采訪邊思索,如果是一對一的專訪,有時就會出現比較尷尬的場面:你提出問題,他沉默不語;在你覺得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而轉到下一個問題的時候,他又把你拽回之前的那個提問。
但這至少證明他真誠、不敷衍。
2001年的春天,他被記者追問最多的就是搜狐的贏利模式和贏利時間,那時候三大門戶都看著贏利無期,股價直逼垃圾股。每當聽到這樣的質問,他都會盯著你的眼睛和你理論:“我們每天為用戶提供1億頁面的下載,一個億!我們有什么理由不會贏利!什么時候?總會贏利!”
1個億的頁面下載一定會換來商業回報,這個邏輯沒有問題。當時為什么沒有換來?張朝陽也不清楚。好在他有耐心等。他等到了。
發軔于1990年代末期的新經濟大潮,像一個被資本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姑娘,那么招搖地走過那段歷史。當你認定它是一個已經吹破的泡沫時,它卻變成一枚鋼針,一頭扎過來,然后你發現自己才是要被刺破的泡沫。
在這個已經被互聯網深刻改變的世界里,每個個人、每個單位都被迫做出相應的改變。
媒體也是如此:紙媒、電視,一直到網絡媒體。變化眼花繚亂、發展一日千里。張泉靈從中國權勢最大的傳媒機構出來后轉身告訴她的同行們:時代拋棄你時,連一聲再見都不會說。
她可以不說再見,可你不能讓她甩下啊。
在一次采訪中,柳傳志說他在看《小時代》,耐著性子看了幾遍才看完,還要找同事講解;他在聽《邏輯思維》,雖然不同意里面的講法也堅持聽下去。他在努力了解一個新的時代、新的環境。
同樣的,《中國經營報》做為一家傳統財經媒體,首當其沖要做一個學習者、改變者,這就有了中經未來。
未來會怎么樣呢?
33年積累的專業技能、品牌影響;幾千萬的平臺用戶;更不用說那些一路共同成長起來的企業和專家,這些總是有價值的吧?
兩年來,我們在不斷嘗試各種新的產品,不斷尋找路徑用我們的資源去服務我們的用戶。我們相信今天的每一次成功和失敗都是邁向未來的踏實的臺階。
五月是個適合看未來的日子:在吸飽了春雨之后,大地孕育著無限可能。我們有守護“信”的定力,我們有開拓“變”的活力,未來,就是等著我們茁壯成長后去觸碰的天空吧?
生日快樂!
于東輝,1995年加入《中國經營報》,現任《中國經營報》副總編輯、中經未來(北京)傳媒科技有限責任公司董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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