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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湖提鋰背后的資本江湖:缺貨引發企業“搶礦大戰” 青海大鹽湖皆“名花有主” 參與者無一是“泛泛之輩”

每日經濟新聞 2021-11-16 22:23:02

每經記者 胥帥    每經編輯 文多    

曾經,鹽湖提鋰一度被視作停留在概念的炒作,導致業內有句玩笑話——“鹽湖里有沒有鋰,這個問題就好像在問魚香肉絲有沒有魚”。但在今年,事情徹底反過來了:各大資本爭相涌入這一領域,資本市場也掀起了鹽湖熱。

從搶礦到搶鹽湖,為什么能讓傾慕者如癡如醉?對此,10月下旬,《每日經濟新聞》記者前往青海海西州,實地探訪當下鹽湖提鋰業之現狀。此番行程中,記者還遇到了億緯鋰能、久吾高科等行業公司的考察隊伍,足見鹽湖提鋰的熱度。

記者調研中發現,資本青睞鹽湖提鋰是因為生產成本低、上游保供、提鋰工藝成熟。但如果只看總投資,則鹽湖提鋰仍然帶有重資產屬性,畢竟其前期固定資產投入和配套能源投入達到數億元甚至數十億元。

投錢可以,但問題在于,青海幾大著名鹽湖采礦權俱已“名花有主”。有業內人士表示,如果還有外來者,只能通過并購等少數幾種方式才能進入了。

缺貨引發“搶礦大戰”

“16萬元一噸?買不到買不到。”

“18萬元一噸?沒有貨沒有貨。”

“20萬元一噸!那等我和客戶協商下單子,看能不能給你點貨。”

這是《每日經濟新聞》記者10月下旬以采購商身份在格爾木詢問碳酸鋰貨源時發生的對話。剛詢問他們時,兩家碳酸鋰企業的聯絡人都是擺擺手說,“對不起,真沒貨。”

賣方市場的規律告訴我們,貨源就像海綿,擠一擠可能還是有的。你報價到30萬/噸,鋰企還是會落槌——成交!這種場景就像小品《賣拐》。

能用加價解決的問題便不是問題。只不過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后,碳酸鋰企的老板會說:“只此一回,下不為例。”畢竟,長期戰略合作的頭部企業已和他們鎖量,新的求購者想加價多買碳酸鋰,他們是真的拿不出貨。

10月26日,澳洲主力鋰礦公司Pilbara在BMX電子平臺進行第三次鋰輝石精礦拍賣,拍賣最終價格為2350美元/噸,再創歷史新高。

澳洲鋰精礦的拍賣就像樂團的指揮家,上下比劃拍子,指引著全球鋰價的走勢。或者說,它是當下鋰價的一個錨,為愈演愈烈的鋰行情提供更強上漲預期。這既令行業無比振奮,也令內部和外部的新勢力蠢蠢欲動。

短短一個月時間,寧德時代以加價2400萬加元、代付1000萬美元分手費的方式,從贛鋒鋰業手上搶下千禧鋰業;紫金礦業49.4億元大手筆切入新能源賽道;富臨精工擬3.33億元收購鹽湖提鋰相關公司股權……知名的,不知名的,行業里的,行業外的,都在搶礦。

而他們看上的,幾乎都是鹽湖礦。能搶的基本上是明牌,世界鋰礦資源大概32%屬于硬巖鋰,68%是鹽湖鋰。全球60%鋰礦資源分布在南美,且是鹽湖形態。中國的鹽湖礦集中在青海、西藏,除此之外,別無分店。

這當中,青海的鹽湖鹵水型鋰礦占我國已探明鋰資源的一半以上,它們就像鑲嵌在地表的寶石,分布在柴達木盆地的腹地。

從格爾木市區向北走,50多公里外便是察爾汗鹽湖——中國最大鹽湖。岸邊布滿結晶的白色光鹵石,水面沒有微風吹拂,天空的云彩宛在水中央,這正是天空之鏡的由來。

鹽湖股份(000792,SZ)旗下的青海藍科鋰業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藍科鋰業)就靠近察爾汗鹽湖。它的臨近之處便是察爾汗鹽湖景點——著名的旅游打卡場景。若再向東一直走,跨過柳格高速便是藏格控股,這里和鹽湖股份一側是完全不同的場面,大塊大塊開墾的鹽田分割開來,頗有點“沃土千里”的感覺。

藏格控股廠區面積大得超乎想象,司機甚至稱這里“比格爾木城區還要大”。即便開啟導航,你也要面對手機信號隨時丟失、系統無法定位的窘境。因此,從鉀肥車間到碳酸鋰生產車間的超過20公里路途,路線全憑記憶。現場,從礦區通過多條輸鹵渠輸送來的鹵水匯聚在一處,然后通過泵站抽出鹵水輸送到鹽田,滾滾液體噴涌,如小型瀑布。

從察爾汗鹽湖出發,沿著315國道一路向西,經過瀚海鹽堿灘,平坦的地表散布不規則的壟脊溝槽。這是必經的雅丹地貌,每隔數十公里便會進入鳥獸絕跡的無人區。行駛大約300公里后,將到達青海恒信融鋰業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恒信融鋰業),它旁邊則是上市公司中信國安的提鋰基地。

恒信融鋰業的鹽湖采礦權便來自西臺吉乃爾湖。這里能看到成群結隊的鴨子,所以也有“鴨湖”之稱。在這里沿215國道北行就會到達巴侖馬海湖,又稱為“馬湖”。巴侖馬海湖旁有一家青海錦泰鉀肥有限公司(以下簡稱青海錦泰),后者因獲得贛鋒鋰業、藍曉科技等6家上市公司增資,近來在資本市場頗有知名度。

這三處鹽湖在地圖上成三角狀,形似沙盤上的犄角之勢。寸草不生的鹽堿地沒有任何補給,恒信融鋰業距離最近的城市大柴旦尚有200公里之遠,他們平均一周才集中采購一次食物。

從另一個維度看,鹽湖提鋰讓柴達木盆地成了聚寶盆,吸引絡繹不絕的入局者……

大型鹽湖“名花有主”

“當年(2018年)的估值和現在比,差得遠了。”面對登門上訪的戰投,恒信融鋰業廠區一位負責人陳明(化名)感慨鹽湖企業估值的“此一時彼一時”。

其實,何止鹽湖鋰企,旗下擁有鋰礦的融捷股份、盛新鋰能市值2018年勉強觸及百億,如今一個超200億元,一個超400億元。2018年時恰好處于碳酸鋰價格的一個高點,16萬元/噸的碳酸鋰令人心動。一個高景氣度周期到另一個高景氣度周期,碳酸鋰還是那個價格,但鋰企市值翻了有2倍至4倍之多。

“找我們的企業還是很多,還有一些行業頭部企業。”陳明說,考察他們企業的很多,這當中包括一家行業內的頭部企業——但涉及商業機密,陳明不希望點出它的具體名字。

當下的門庭若市和2020年上半年的低谷構成一組鮮明的對比。2020年6月11日,電池級99.5%碳酸鋰僅賣4.2萬元/噸,氫氧化鋰僅為5.5萬元/噸。“這和炒股一個道理,價格高就有人愿意來買,價格低就無人問。”陳明形容那段時光是無人問津。

但更慘的是,相比鋰礦化學提鋰的數十年歷史,鹽湖提鋰的歷史過于短暫。一個新興概念到邏輯證實,這需要以企業量產的數據和品質說話。很遺憾,2016年到2017年這一輪景氣期,鹽湖提鋰并沒有向市場交出這樣的答卷——即便老大哥鹽湖股份也是如此。

鹽湖提鋰曾被市場視作“炒概念”,并被戲謔地列為四大“未解之謎”之一:“魚香肉絲有沒有魚、熊掌豆腐有沒有熊掌、水能不能變油、鹽湖有沒有鋰。”直到藍科鋰業實現1萬噸碳酸鋰的量產,鹽湖提鋰的邏輯終于被證實。

藍曉科技、科達制造、賢豐控股等系列鹽湖提鋰產業鏈個股在今年總算被重視,藏格控股還成為市值超500億元的企業。

在西藏礦業10月的機構調研名單中,華友鈷業、贛鋒鋰業等千億市值下游企業在列。加之,贛鋒鋰業在國內四處尋覓鹽湖礦,寧德時代在海外并購鹽湖……種種變化,讓鹽湖提鋰有了市場化的信用背書——最頭部的電池企業都相信它的產業邏輯,投資者為什么不?

在海外,全球最大鹽湖持有者SQM的股價也再創新高。鹽湖提鋰迎來國內外的雙重共振,也可視作真正意義的一輪戴維斯雙擊。

曾經的牛夫人,現在變成小甜甜。在全球鋰產業的新一輪擴產周期,鋰企猛然驚醒,當它們拿著鈔票買買買,卻發現各大鹽湖的山頭已經插上新舊勢力的大旗。

“現在想要拿到采礦權進入這個領域,恐怕很難。最現實的還是通過并購重組進來。”這是陳明的判斷。

察爾汗鹽湖,藍科鋰業和藏格控股經營許久;東臺吉乃爾,青海鋰資源公司已經枕戈待旦;西臺吉乃爾,恒信融鋰業和中信國安駐扎;大柴旦鹽湖(或稱大柴達木湖),大柴旦大華化工有限公司擁有采礦權,2500億市值的億緯鋰能則是其背后股東之一;巴侖馬海湖,青海錦泰背后有贛鋒鋰業等6家實力雄厚的上市公司;一里坪鹽湖,有五礦和贛鋒鋰業正攜手合作……

青海鹽湖之上,無論國資還是民企,每一家都不是泛泛之輩。“青海鹽湖的壁壘就是資源本身。”贛鋒鋰業有關人士言簡意賅地總結。

即便現在的鹽湖資源有著高溢價,但一位不愿具名的超500億市值鋰企上市公司總經理還是堅持:“現在買,還是值得的!”

處于產業順周期,再也沒有什么比保供更加重要的。10月24日,《每日經濟新聞》記者在藏格控股的碳酸鋰生產車間碰見了一組前來考察的團隊,他們來自億緯鋰能、久吾高科等鋰企。

“我們是電池企業,現在碳酸鋰資源很緊張,我們也想考察鹽湖提鋰成品的純度。”億緯鋰能負責生產的一名人員表示,過往的慣性認知中,一直認為鹽湖提鋰的純度只能達到工業級,難以達到電池級。很多時候,通過鹽湖得來的碳酸鋰還要二次加工,以滿足電池的要求。現在,電池廠的需求很旺盛,碳酸鋰供應是十分關鍵的問題。

“這是用藍曉的吸附劑,它不屬于耗材,一次用要用十年。”藏格控股副總經理張生順向考察團隊介紹了整套鹽湖提鋰的裝置,以及從鹵水分鋰到除雜車間的每道程序。

“吸附塔從鹵水分離出鋰,然后去除鎂等雜質……”參觀考察的人員對每個細節都是十分關注,重點不外乎提鋰純度、去雜難度、成本等。

“因為鹽湖提鋰的關鍵就是提純和去除雜質。過往大家參照礦石提鋰標準,現在鹽湖也能達到礦石提鋰的品質。”久吾高科一名考察人員還用了一個更為通俗的比喻形容差別,北方人愛吃面,南方人愛吃米,但不能因為飲食差異就說米或者面不好。

記者綜合了多位受訪人士的意見,得出一句話:鹽湖提鋰現在能被下游客戶接受,一是本身提純工藝的進步,另一個就是電池生產技術的進步。

“我們調查的結果顯示,鹽湖提鋰和礦山提鋰最終產品品質都一樣,都能達到工碳、電碳級碳酸鋰。”一位業內不愿具名的董秘(下文中化名李強)表示,他了解到,有公司正在嘗試通過鹽湖提取品味要求更高的氫氧化鋰,中試線項目已經啟動。

鹽湖低成本的優勢魔力

“我們當然希望碳酸鋰價格能在9萬元/噸。”億緯鋰能一位考察人員笑了笑,他的期望值要比現價低一半。

但顯然這種期望并不現實,因為定價權不在買方。賣方,它的期望值在哪里?“我年初認為8萬~18萬元(每噸)是一個合理區間,現在預期肯定更高了。”一鹽湖提鋰企業董秘給出這一價格。

“我估計價格在10萬~30萬元一噸的區間震蕩。”李強預判的區間振幅,則更寬一些。當然也有人預估,價格沖頂后會將高點20萬/噸附近徘徊。

市場供需曲線相互結合,一頭是下限的9萬元/噸,另一頭是上限的30萬元/噸。買賣雙方討價還價的邊際價格出現——10萬元/噸左右。它之于買方,可承受的成本負擔,之于賣方,仍能維持合理利潤。

鋰價一路狂奔,奔襲方向自然是邊際區間的上限,但距終點有多遠,沒人說得清。今年3月底,《每日經濟新聞》記者深入一線采訪鋰企和電池企業,他們當時給的預估極值也不過12萬元/噸。上述董秘如今評價這一價格說道:“當時整個行業對本輪鋰資源的供需錯配存在很大的誤判。”

“我們也給不出未來確定的價格,你可以想一下,現在下游能承受,便有存在的價值。”陳明一席話頗有點“存在即合理”的味道。

然而,市場的不確定性猶在,邊際價格的試探可能會引來買方劇烈反彈。2018年的那一波周期切換,現在仍然令人心有余悸。寒冬后活下來的人才明白,8萬~10萬元/噸是行業所有人的安全邊際。往下,6萬~8萬元/噸是鋰輝石生產的安全邊際,再往下,3萬元/噸是鹽湖提鋰的安全邊際。

“過去鋰市場行情最不好時,我們的生產線都沒有停。”陳明反問,如果無利可圖,鹽湖提鋰的企業為什么還要去生產呢?

根據記者的調查,青海鹽湖提鋰的生產成本在3.2萬元/噸左右,但不會低于3萬元/噸。而像資源稟賦較好的西藏鹽湖,據西藏礦業此前披露,公司扣除副產品后的碳酸鋰生產全成本降至2.41萬元/噸。

低成本優勢不只是在行業高景氣度時維持高毛利,還要是在冰凍期憑借更低的成本活下來。資本本身是極度地風險厭惡,這是它們追逐鹽湖鋰礦的理由之一。

同礦石提鋰一樣,稟賦不同,生產成本不同,并沒有一模一樣的尺度。比如在青海鹽湖,提鋰難度是鎂鋰分離,各個鹽湖的鋰濃度不一。業內通常的一種說法便是“一湖一工藝”。鹽湖不同,工藝不同,且各自保密,旁人難以窺探個中細節。這是和礦石化學提煉的差別——目前為止鋰輝石的技術路線十分統一,只有細節的差別。

“我們用的膜是自己研發,有我們自己的工藝和專利,很多都不方便對外提供。”陳明對公司的獨門工藝頗為自豪,反復強調國內首家全膜法工藝技術提鋰的地位。

盡管各自保密,但每一個鋰企都會評估每種工藝路線的利弊,不拒絕,不排斥。“全膜法還是更適合鹽湖含鋰濃度更高的區域。”張生順點出了這一工藝的一項約束條件。但也有業內人士表示,全膜法的優點便是能耗和膜損耗低。

工藝路線的區別,源自鹵水鋰資源含量的差別。據東方證券研報,南美地區主要的鹽湖鋰含量介于321~1500mg/L,阿塔卡馬為鋰含量最高的鹽湖。我國鹽湖鋰含量顯著低于南美地區,僅西藏扎布耶鹽湖鋰含量與南美地區較為接近,為632mg/L,其余均不高于300mg/L。這催生出不同工藝路線,包括煅燒法、萃取法、吸附法、膜分離法。出于對環保、回收率等考慮,吸附法和膜分離法是較為常用的工藝路線。然而各個路線之間也不會互相排斥,仍然會交叉使用。最典型的就是當下常用的吸附法加膜的技術。

“吸附法就是通過吸附劑,將鹵水中的鋰離子吸附出來,再通過反沖將鋰分離,在鋰濃度較低、鎂鋰比較高的鹽湖也可使用,且不需要建設鹽田。膜法分類比較多,但總體思路都是通過膜來完成鋰離子的富集(其實在吸附之后再用膜法也很常見)。”贛鋒鋰業有關人士表示,吸附材料市場隨著新能源的高速發展而火熱,近年來材料也是不斷漲價。

這也是久吾高科、藍曉科技被市場看中的上游供應邏輯。況且,現在的主流路線未必會永久不變。

藏格控股目前也在嘗試一度被淘汰的萃取法。“我們嘗試的是新萃取法,尚處于中試階段。它的特點是零排放,比吸附法的成本要低,回收率也很高。”張生順表示,現在,這種新萃取法的瓶頸是鹵水鎂鋰分離。

含鋰的多寡直接影響到成本。“如果雜質含量高,碳酸鋰含量不夠,膜過濾效率低,成本會大幅增加。”李強說。

現在,鋰企的工藝期望是想盡量靠近前端,盡量做到原鹵提鋰。原鹵和老鹵的區別在于,后者是提取鉀鹽后再提鋰。實際上,工藝越靠近前端,中途鋰耗散的損失就越低,意味著提鋰效率更高。

重資產投入需規模效應

“你真覺得鹽湖提鋰的成本便宜?”在說了許久鹽湖提鋰的生產成本低后,陳明的一個反問令人有些愕然。鹽湖提鋰成本比硬巖提鋰要便宜一半,常理來說是很便宜。但如果鹽湖提鋰時,企業自身不掌握鹵水,靠外購材料,那確實是一筆重要開支。

恒信融一期工廠有年產2萬噸的電池級碳酸鋰生產線,但去年碳酸鋰和磷酸鋰總產量才接近4000噸。“我們是外購鹵水,因為鹵水供應不足,所以產能沒有完全釋放。”陳明說,目前已找到有效方案解決鹵水供應問題,預計明年產能將得到大幅度釋放。

鹵水之于提鋰企業,恰如鋰礦之于冶煉加工企業,若沒有原料供應,最多只能賺一點加工錢。但在行業上升期,這點成本很容易向下游轉嫁。當青海鹽湖資源難覓時,資本收購有提鋰技術的加工企業,便是折衷選擇。

但一熟悉鹽湖工藝的資深人士卻對此嗤之以鼻。他首先對收購純加工企業分析道:“距離鹽湖太遠,難道靠一輛輛卡車幾百公里幾百公里地運來加工?這個不同船運精礦,運費燒得起?”退一步說,就算拿到很便宜的毛礦(未開采)也不容易。“你想,一個未開墾的地方,去哪里引淡水?哪里找能源發光發熱?”他說道。

鹽湖提鋰的成本中,關鍵是作為建設成本的固定資產投入。這也是新進者很難跨入的一大壁壘。

“鹽湖項目貫穿開采、生產,前期一次性投入較大,即項目建設成本較高。后續老鹵均為自己開采加工,總的生產成本較低。”贛鋒鋰業有關人士表示。

藏格控股的鹵水分離車間外,一座座吸附塔聳立在門前,底下一個轉盤在切換進入的鹵水。

“一座吸附塔加上配套就是1000多萬(元),這里有10座吸附塔,光這項成本就達到1個億。”張本順指著運轉的吸附塔表示。

東方證券也有一組詳實的測算,鹽湖項目投資密度約為礦山項目的3倍,統計的鋰礦項目單噸投資額平均約4300美元/噸,而統計的鹽湖項目單噸投資額平均約1.3萬美元/噸。

實際上,這類投資還僅是鹽湖提鋰一套設備的資產投入,還未算上能源、交通等配套設施。

“像萬噸產能的鹽湖項目,加上風光發熱,我估計合計投資大概要50億(元)左右。”李強表示,如果沒有十足的配建能力,資本也不敢大規模進入。

恒信融的大股東陜煤集團旗下子公司也準備在西臺鹽湖礦區建設200MW風光儲能項目。“這是為后期擴產提供電力儲備”。

盡管鹽湖提鋰的生產成本很低,但總的單位成本是靠規模效應降低的,帶有極強的重資產屬性。在順周期,鹽湖提鋰的規模效應將極大提高邊際效應。但如果遭遇逆周期,這種重資產投入又將承受資本折舊的負擔和包袱。

鹽湖提鋰產業化將釋放大量產能,這是否會扭轉當下嚴重供不應求的局面?

“首先我們不認為會造成太大的市場沖擊。因為經過新能源技術的不斷迭代,電動車等相關產品愈發成熟,已獲得市場及消費者認可。從近年銷量數據看,電動車滲透率保持著相當高的增速。資源項目需要一定的開發周期,滯后于需求端的增長。可以預見到,供需關系短期內一直會比較緊張。其次,與全球鋰鹽市場相比,國內鹽湖新釋放的產能占比不會很大。這是從供需變化來考慮的。”贛鋒鋰業有關人士表示。

在2018年,碳酸鋰市場遭遇觸頂下跌,也有一種聲音認為,青海鹽湖產能釋放正是一大原因。

“當時青海鹽湖釋放的產能也就1萬噸,你說能對全球市場能有多大沖擊?”陳明笑了笑并反駁了這種看法。

實際上,全球各大鋰企也在披露碳酸鋰擴產計劃。比如根據SQM公告,2022年碳酸鋰產能將由12萬噸提升至18萬噸。有券商研報預測,2022年海外鋰企業新增產能約32萬噸。在中國,藍科鋰業2萬噸碳酸鋰預計今年年底投入運行。陳明也預計恒信融的產能將在明年有效釋放。

但業內看來,碳酸鋰需求和供給仍然出現跨期錯配,未來三年基本都處于供不應求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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