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記者 文巧    每經編輯 高涵    

6月28日（周二），海外做空機構灰熊研究（Grizzly Research）發布了一篇題為“蔚來汽車效仿Valeant式的財會把戲，通過夸大收入和提高凈利潤率達到目標”的做空報告。

該做空報告發出后，周二美股交易時段，本在早盤漲近2.2%的蔚來（NIO，股價22.36美元，市值378.40億美元），最終收跌2.6%。截至發稿，蔚來在周三美股盤前跌近8%。

針對這份報告，蔚來汽車于6月29日回復稱，該報告內容充滿了大量不實信息以及對蔚來披露信息的誤讀。“蔚來一直嚴格遵守上市公司相關準則，目前已針對該報告啟動相關程序，請關注后續公告。”

圖片來源：英為財情

《每日經濟新聞》注意到，長期以來，灰熊狙擊的公司中不乏大量中概股，包括跟誰學（現“高途集團”）、斗魚、樂信、58同城、瑞能新能源等公司，但卻屢屢“翻車”，目標公司股價并未受到明顯影響。此外，灰熊在做空一家美國公司時，還曾被該公司以誹謗為由起訴。

狙擊中概股頻“翻車”

2020年，中概股深陷做空風波，灰熊就是其中活躍的海外做空機構之一。

2020年2月，灰熊發布了一份長達59頁的做空報告，直指跟誰學（GOTU，股價1.97美元，市值5.09億美元）2018年凈利潤夸大、財務造假。做空報告發布次日，跟誰學回應稱，“我們認為對于這種主觀臆斷、邏輯混亂的報告不需要評價”。跟誰學總裁陳向東對此的回應則是：“一派胡言”。

同一個月內，灰熊還狙擊了58同城，稱58同城未公開斥資28億美元的趕集網收購案情況、公司存在夸大財務狀況、公司核心業務面臨眾多不利因素等問題。不過，這些指控并未得到公司回應。

此后，灰熊又發布了針對跟誰學的兩份做空報告，質疑跟誰學現金流造假、費用虛報、教師資格造假等。跟誰學對于前述兩份報告也分別做了澄清，否認灰熊的指控，并指出該報告包含大量錯誤、未經證實的陳述和對信息的誤讀。

就在2021年3月，跟誰學曾發布公告稱，公司的內部獨立調查已基本結束，未發現對公司歷史財務報表有重大不利影響的證據，同時表示將繼續配合美國證監會進行調查。

事實上，灰熊連續做空兩家中概股，但均收效甚微。在做空跟誰學期間，跟誰學股價曾從30美元/股飆升至140美元/股，空頭損失慘重。而58同城股價僅在被做空當天下跌約3%，而后便出現上升。

除了上述公司之外，灰熊也做空過樂信（LX，股價2.21美元，市值4.07億美元）和斗魚（DOYU，股價1.26美元，市值4億美元），不過也未得到公司回應。在被做空期間，兩只股票也并未受到影響。因此，也有媒體戲稱，“在做空中概股并翻車這件事上，灰熊從來沒有翻過車。”

灰熊仍在“吃官司”

《每日經濟新聞》記者注意到，和渾水、香櫞等知名做空機構相比，灰熊還算個“新手”。

2019年5月30日，灰熊在官網發布了第一篇做空報告，針對成立于1973年的金融支付公司Intelligent Systems Corporation（已退市）。灰熊的首次做空成績還算亮眼——當日，Intelligent Systems的股價下跌20.17％。

截至目前，灰熊在其官網上一共發布了24篇做空報告，做空的對象除前述提到的中概股外，還包括美國醫療大麻公司Trulieve Cannabis Corp、新時代飲料公司New Age Beverages等等。

2019年12月17日，灰熊發布了做空Trulieve的報告。2020年1月10日， Trulieve向灰熊提起訴訟，以“灰熊發布了具有誤導性且未經證實的報告”為由，指控灰熊公開散布有關該公司的誹謗言論。

每經記者查閱相關資料發現，目前此案還未有結果公布。但值得注意的是，灰熊在做空報告中指責Trulieve使用了戶外、非溫度控制的拱形房屋，因而導致了作物污染。這份做空報告也導致投資者對Trulieve進行訴訟，理由是后者未對相關風險進行披露。不過，該訴訟最終被美國地方法院法官永久駁回，認為投資者并未具有充分的理由進行指控。

近些年來，部分打著投研名號的機構試圖通過做空目標公司股票從股價下跌中獲利。今年2月份，美國司法部就收集了數十家投資公司和研究機構涉嫌惡意做空的信息，并向一部分公司和機構發出了傳票。

這份調查名單包括了渾水、香櫞等以做空中概股著稱的做空機構，以及Oasis Management在內的30多家公司和機構。

封面圖片來源：每經記者 李星 攝（資料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