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記者 陳晴    每經編輯 文多    

2022 年 10 月 27 日，夜光明（BJ873527）如期登陸北交所，成為北交所第119家上市公司。

作為一家國家級專精特新“小巨人”企業，夜光明一直有一個上市夢，但這個夢的實現卻一波三折。

2015年10月，夜光明在新三板掛牌，2018年11月摘牌。2020年11月，夜光明二次在新三板掛牌。北交所開市后，今年6月，夜光明申報北交所上市，并最終成為首家二度掛牌新三板后成功通過北交所IPO的企業。

從最初的激情滿滿，到中途的失落摘牌，如今希望重燃并如愿以償。當夜光明一次次追逐上市夢，數年間，新三板也從風雨中一路走來。

夜光明的上市之路，正是新三板自2013年正式誕生后，為中小企業提供服務的一個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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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三板擴容

新三板的定位是為創新型、創業型、成長型中小企業發展服務。其快速發展始于2012年。這一年，證監會提出要加快“新三板”建設，年內將試點園區由北京中關村，擴容至上海張江、武漢東湖、天津濱海。

2013年1月16日，全國中小企業股份轉讓系統正式在京揭牌運營。

12月14日，國務院發布《關于全國中小企業股份轉讓系統有關問題的決定》，新三板正式開始全國擴容。

上述“決定”明確了全國股轉系統全國性公開證券市場的市場性質，主要為創新型、創業型、成長型中小企業發展服務的市場定位，符合條件的股份公司均可通過主辦券商申請掛牌，公開轉讓股份，進行股權融資、債權融資、資產重組等。

12月27日，證監會發布了《關于修改〈非上市公眾公司監督管理辦法〉的決定》《股東人數超過200人的未上市股份有限公司申請行政許可有關問題的審核指引》等7項配套規則。

以往，受制于非公眾公司的股東人數不得突破200人的規定，場外交易市場很難真正發展，因為新的投資者被這條無形的繩索攔在了門外。而配套規則為新三板的全國范圍擴容提供了規則體系上的支持，并最終解決了“200人”的歷史遺留問題。

2013年12月31日，全國股轉系統正式面向全國受理企業掛牌申請。

次年1月24日，全國中小企業股權轉讓系統舉行擴容后的首批掛牌儀式，266家企業正式掛牌。截至當天，掛牌企業已達621家，數量甚至超過當時的創業板。

此后的短短三四年間，新三板呈現爆發式發展。至2016年末，新三板掛牌企業突破萬家，也誕生了包括九鼎集團、神州優車、中科招商等數家市值一度超百億的企業。

初涉資本市場的許多中小企業老板們，甚至分不清“掛牌”和“上市”，認為在新三板掛牌就是上市了，就身價翻倍了。

那時的新三板，帶著萬眾矚目的眼光，以及比肩納斯達克的豪情壯志，滿載無數新三板企業和從業者的無限憧憬和希望。

截至2013年末，全國股份轉讓系統的證券為371只，證券面值為99.06億元，證券市值為416.48億元。交易筆數38.77筆，交易數量18.38億股，交易金額37.82億元。

喜悅是短暫的。隨著市場規模快速擴展，新三板原有制度設計的短板日漸暴露，“流動性不足”“交易不活躍”等問題越發凸顯。

很快，優質企業逐漸開始流失。券商也開始裁撤與新三板相關的業務線和人員，如中信證券、光大證券、興業證券、海通證券、長江證券等。

一些新三板從業人士也曾在夜晚問自己：是不是選錯了路，還要不要堅持下去。

作為新三板市場早期從業者，程曉明參與和見證了新三板市場的重要發展。在新三板的理論研究、制度建設等方面，他都提出了一系列突破性觀點，在業界享有廣泛的影響力。

對于新三板，2018年時他說：“目前新三板最大的好處就是好處不大，唯一的好處就好掛牌。之前關于新三板說得太多了，但是流動性問題一直沒有解決，現在說得少了，唯有等待。”

曾經叱咤風云的新三板將何去何從？

深化改革設立北交所

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2019年10月25日，證監會宣布啟動全面深化新三板改革。12月27日，首批7件全面深化新三板改革有關業務規則發布實施。

當然，對于這一改革，市場仍不乏質疑，“是不是說說而已？”但實際情況是，新三板改革在有序中向前推進。2020年7月，新三板精選層正式鳴鑼，首批32家企業上市。

2021年9月2日，習近平主席在2021年中國國際服務貿易交易會全球服務貿易峰會視頻致辭中宣布，繼續支持中小企業創新發展，深化新三板改革，設立北京證券交易所，打造服務創新型中小企業主陣地。

資本市場更好地服務構建新發展格局、推動高質量發展的藍圖展開，再次點燃了市場的熱情。地方政府金融辦、中小企業負責人、投資人等各路人馬，在北交所成立的消息之下，爭相了解更多紅利先機。

與滬深交易所不同，北交所的上市公司只能從新三板掛牌企業里選，在申報上北交所的時候，必須是創新層的企業。但相較于創業板、科創板市場的較高門檻和較長排隊時間，新三板——北交所這一上市路徑優勢明顯。

曾經低迷的新三板重燃生機，包括夜光明等數十家企業，選擇再次回流新三板市場，并如愿登陸北交所。

夜光明不是特例。中小企業是我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的生力軍。在中國經濟轉型升級的大趨勢下，許多中小企業對借力資本市場實現跨越發展有著熱切的盼望，新三板則是對這份盼望的最好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