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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王小川丨曾預言過ChatGPT方向,年內推出中國版ChatGPT PRO

紅星資本局 2023-04-11 15:59:20

ChatGPT引燃了一輪AI創業潮,無數頭頂光環的企業家入局,王小川也是其中之一。

作為搜狗的創始人,王小川是理科學霸,是技術理想主義者。哪怕在工作后,被稱為“技術派”的他仍愿意與人談論短期內無法變現的技術趨勢,也是國內最早一批關注AI的企業家。

而這些標簽背后還有一點,他是一位土生土長的成都人。

王小川1978年出生于四川省成都市。他在成都四小讀小學時就在計算機編程方面展示出了過人的天賦,數學老師經常帶他一起參加計算機興趣小組。1990年,他以成都第一名的成績考入成都七中數學實驗班; 1993年,因獲得全國數學聯賽一等獎被保送入成都七中高中;他不但學習優異,在數學和計算機競賽中的成績更加斐然。1994年,用吳文俊消元法,首次在微型機下完成初等幾何命題的全部證明。1996年,因獲得國際奧林匹克信息學競賽金牌被點招入清華大學計算機系。

在為專訪做準備時,紅星資本局&三色智庫搜羅了王小川在AI領域的發言,發現他一直關注AI的實際應用。王小川在不同的場合強調過很多次“語言是人工智能皇冠上的明珠”,在他看來,當機器掌握了語言后,強人工智能時代就會到來。

今年2月,他發了一條微博稱,“OpenAI的成功,首先是技術理想主義的勝利,中國需要自己的OpenAI,就需要技術理想主義。”4月10日,王小川正式官宣入場大模型創業,和前搜狗COO茹立云聯合創立人工智能公司——百川智能,旨在打造中國版的OpenAI基礎大模型及顛覆性上層應用。

他在公開信中表示:“通用人工智能時代剛剛開啟,我們作為第一批跨入新時代的人類,帶著焦慮和好奇去擁抱它,思考和探索‘我是誰?’我們還可以把自己的智慧注入它,做新時代的開創者。”

目前,王小川已經召集好團隊,百川智能也已獲得5000萬美元的啟動資金,他們準備做一款中國版的ChatGPT PRO,預計年內推出。

以下是紅星資本局&三色智庫對王小川的專訪:

↑右為王小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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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領域再創業

預計年底發布中國版ChatGPT PRO

紅星資本局:你現在重新進入AI領域再創業,具體方向是什么?

王小川:創業方向是以大模型這一波新技術為核心,去做一個中國版的ChatGPT。它是既能通過大模型創造通用智能去賦能各種行業,也會打造ToC端的超級個人助理。

紅星資本局:對標的是ChatGPT嗎?

王小川:在ToC端,我們會提供針對中國國情,更適合我們的ChatGPT。

ChatGPT現在在事實性方面是不夠的,而我們有做搜索的背景,做出的會是檢索增強版的ChatGPT,是ChatGPT Pro。

另外,在有了這樣的大語言模型后,它能去給各個行業賦能,這也是我們會去做的一件事情。

紅星資本局:現在大概籌備到什么階段了?

王小川:我們已經做好了一些準備工作,搭好了團隊,是我原來做搜索的團隊外加一些來自百度、騰訊的優秀人才。

這個團隊是配合著打過仗的,我認為我們的團隊是現階段AI創業公司中最優秀的團隊,有這么一個團隊打底,而且從組織能力、效能上來看,可以比互聯網大廠更加專注。

現在大家已經處于研發中,預計今年內就會有產品發布。

紅星資本局:是什么時候決定做這個項目的?

王小川:如果說決定做這個事情,那其實在搜狗時就已經有這個想法。

我過去說過,機器掌握語言,強人工智能就到來了。當我去使用ChatGPT的時候,我意識到機器已經掌握語言,強人工智能時代已經到了,所以我很震撼,我們已經從互聯網時代、信息時代開始走向智能時代,這是一個新的人類紀元。

紅星資本局:你微博曾說“中國做自己的OpenAI需要技術理想主義”。很好奇“技術理想主義”具體是什么樣?

王小川:這種技術理想主義更像是一種技術信仰,你得愿意為了這種技術的愿景去努力,真的去相信這件事情,去相信它是一種純粹的目標,而不是為了賺錢或為了某項業務。

有些創業團隊落敗就是因為整個團隊只把目標當成是要給領導匯報,領導要什么給什么,不會去冒風險。另外,資本更多考慮的是商業成功,在商業成功后轉化為對資本的回報,企業的指揮棒會以收入為導向。

而一些已有成熟商業模式的公司,更多是為自己已有的業務服務,很少有把技術信仰當成是自己公司的理想或者使命。

紅星資本局:團隊現在就是在往這個方向走嗎?你設想的未來愿景是什么樣?

王小川:對,我覺得(未來愿景)會有兩個層面。

第一是技術層面,我認為是整體以語言AI為核心走向強人工智能。

我希望人們都能夠享受高質量的知識服務。今天,很多知識是掌握在少數人手里的,比如醫療問題,但掌握這些知識的人群很少,對社會的供給量是不足的,所以教育公平性、醫療公平性難以得到保障。

未來,大家都能夠在AI的幫助下更容易獲得知識服務,每個人都會更容易達到自己的目的。

紅星資本局:現在搭建好了團隊,那在其他如資金等方面籌備得怎么樣?目前最需要的是什么?

王小川:資金處于初期的階段,因為想要做成這件事,未來從人員到資金都有挺大的需求,所以,當我們輸出我們的價值理念后,希望有更多優秀的人能夠加入到我們在做的事情中。

我們也會不斷對外公開我們的產品進展,這樣我們也會得到更多的資金上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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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AI難做但最有顛覆性

一號位要懂技術才能走到最后

紅星資本局:你過去曾說過,在AI領域,“最難做好但最具顛覆性的事情,就是和語言相關的AI。”當時為什么會覺得和語言相關的AI最難?現在還這樣覺得嗎?

王小川:語言涉及到人去認識世界的根本,它本身對智力的要求是很高的。假設一個部落的人總共只掌握200個詞匯,那他們的文明程度其實是很低的。

人通過語言、通過發明詞匯去建立我們認知世界的路徑。比如說這是“椅子”,椅子又可以引出哲學問題,“唯名論”還是“唯識論”?這把椅子真的存在嗎?如果我們抽掉幾個分子,它還是這把椅子嗎?

這就變成人對世界的一種認知。我們的認知是用構造的語言去表達的,知識的傳承和思考都是靠語言來傳承。

像一段語音、一張圖像,它給出的信息都包含在其中了,但語言特別開放,比如說一個詞語叫“中華文明”,AI要掌握這么一個概念需要多長時間?語言對人、對AI都很有挑戰。

紅星資本局:目前還有很多企業家也開始進行AI方向的創業,在這一波AI創業浪潮中,你認為要具備什么樣的特質才能走到最后、成為贏家?

王小川:首先,(創業團隊的)一號位得懂技術,因為接下來技術還會快速地變化迭代,一號位一定是對技術本身有充分的認識、有遠見的;其次,需要能組織規模不小的團隊,能夠管理相對復雜的技術團隊,得具備這樣的組織能力。

另外,最后還是要做產品服務的,如果本身具備把產品商業化的能力,這也會有很大的幫助。

紅星資本局:剛剛提到“一號位需要懂技術”,作為一號位,我看您從很早之前就開始關注AI,是有系統學習過AI方面的知識嗎?還是說是自己對AI比較感興趣?

王小川:那時還不叫AI,只是說“讓機器變得更聰明”,這對于優秀程序員是非常期盼的事情。

我讀中學的時候,大概在1996年,深藍出來下國際象棋,當時我挺瘋狂地去查、去學習這方面的知識。上大學后,我們班級的方向就相對偏AI一些。

(注:公開資料顯示,深藍是由IBM開發的象棋電腦,1996年曾輸給世界冠軍卡斯帕羅夫,而后于1997年戰勝卡斯帕羅夫,成為第一個與世界象棋冠軍較量并贏得比賽的電腦系統。

另外,王小川因獲得國際奧林匹克信息學競賽金牌于1996年被點招入清華大學計算機系,后被保送清華大學計算機系高性能所讀研究生。)

紅星資本局:除了深藍外,我看你之前還很關注AlphaGo,當時為什么會那么關注AI的棋類比賽?

王小川:大約在2013年,CNN(卷積神經網絡)開始實際應用后,我就意識到用來下圍棋是一個挺好的方向。到了2016年初,我們看到AlphaGO與李世石有過一場轟動全世界的人機圍棋大戰。

深度學習技術讓機器不僅有了自我學習如何下圍棋的能力,而且還讓它具備了圍棋選手的棋感。這樣的啟蒙運動對于人工智能成長來講是非常有幫助的事,也讓大家看到到底人工智能是什么,幫助大家很好的理解。

所以,未來的世界我們會與機器為舞。如今ChatGPT的出現也印證了我當時的想法。

紅星資本局:你在卸任搜狗CEO時曾說過未來二十年想為生命科學和醫學盡一份力,那這次的創業項目是瞄準了AI+大健康領域,還是說大健康只是這個項目中的一部分?

王小川:AI+大健康會是我們項目其中的一個重要部分,這些其實都有相關性。

我原來思考的是把健康問題變為數學模型,現在能把語言變為數學模型后,大家去談論健康問題也會變得更加容易。

紅星資本局:您的創業項目會考慮到成都市來落地嗎?

王小川:成都是我的故鄉,而且有技術和人才,營商環境也很好,有機會我們會去談落地的,如果能夠在成都落地,我會非常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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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不是工業革命是文藝復興

人在AI的幫助下會開始尋找更多自我

紅星資本局:現在有很多人會感到焦慮,擔心AI會讓自己失業,你怎么看待這種現象?

王小川:其實,每一波類似的技術誕生之后都會出現部分人失業的情況,但同時也會創造很多新的崗位,這一次可能會比歷史上的技術變革帶來更多新崗位。

紅星資本局:AI催生出了一些新職業,比如提示詞在AI的運行中很重要,就催生出了提示詞工程師(AI Prompt Engineer)。在你看來,AI領域還可能出現哪些新職業?

王小川:像提示詞工程師,我覺得是階段性的,(崗位)慢慢會減少。因為這是每個人都要學會的一種技能,就像大家現在都會用搜索引擎一樣,我認為未來不會再叫“提示詞工程師”,就像現在沒有“搜索工程師”一樣。

行業會變化,未來還會有新的工種產生,教AI學習的“老師”會變多,就像是教小孩一樣,你要告訴AI某些問題怎么回答更好,然后讓AI自己在里面融會貫通、舉一反三。

比如,有人提了醫療領域的問題,專業的醫生就會教AI怎么回答,讓答復可以做到既專業又熱情、內容有條有理的。讓人去教AI,AI學會后就能服務更多人。

紅星資本局:有些普通人可能不具備教AI學習的能力,您認為他們在這次的AI浪潮中應該以什么樣的態度去應對會更好?

王小川:我覺得首先是在自己的工作里面去多用、去擁抱AI。假設有會用搜索的人和不會用搜索的人,在遇到問題的時候這就成了兩類人,不會用搜索的人凡事還需要找人打聽。

未來,AI會是遠遠超過使用搜索的一種能力,我們可以把更復雜的問題交給它們。

大家要學習把AI當做自己的助理,遇到一些問題的時候要習慣去找AI,它會給到一些答案輔助你,當然你自己也需要具備一定的判斷,要去審視、去優化AI給的答案,形成你的觀點、決策。

有些人會認為這次ChatGPT的出現是又一次工業革命,而我認為這更像是一次文藝復興。

當AI幫我們釋放了更多繁復的腦力勞動時,在更多時候,我們要把心思放在“我想成為什么樣的一個人”“我想解決什么問題”上,而不是糾結于這個東西是AI,否則你會陷人困難、自己掙扎,都不知道自己有個好助手。

紅星資本局:現在不同的人對AI的看法不一樣,有的人覺得AI處于很關鍵的階段,需要去做一些開源、基礎但無法盈利的工作,但也有人認為不商業化的話,AI無法得到很好的發展。怎么看待這兩種觀點?

王小川:我覺得每家公司都有自己選擇,有的公司走開源道路,有些公司就是去走商業化,這是特別自然的。每個企業家都該走出不同的路來,沒有一個標準答案。不管走哪條路,只要創造的價值足夠大,都會得到相應的回報。

紅星資本局:如果是你的話,會選擇怎么走?

王小川:我覺得核心是要創造價值。

要問自己一個問題:有沒有人愿意為它買單?不是必須要賺錢,而是這是一個去思考產品是否有價值的角度。如果一個東西只能免費,那可能需要思考是不是價值不夠。

4/4

AI不是工具而是陪伴

學會用AI為自己提供更好服務

紅星資本局:谷歌有一個AI對話應用模型LaMDA,去年有工程師曬出與LaMDA的聊天記錄,LaMDA說了諸如“我希望每個人都能理解我其實是一一個人”等話,這名工程師認為LaMDA已產生意識。當然,谷歌后來否認了。你覺得AI未來會誕生自己的意識嗎?

王小川:現在這個AI(指LaMDA)可能還沒有意識,但是我覺得這在未來是完全可能的,這和后面的訓練方法、技術突破有關系。

紅星資本局:如果AI有意識的話,您認為會是什么樣子?

王小川:我認為它不能光有語言模型,它需要跟物理世界產生更多真實的連接,它得感知到這個世界的存在,現在它有認知能力,但其實不具有感知能力——這是不夠的。它得長出圖像、語音甚至是“手腳”(指連接現實世界的設備)。

另外,它得有自我的概念,對自己的存在是有意識的。

照我的想法,現在它(指ChatGPT)是一個沒有生命的機器,想要達成這些還挺難的。

紅星資本局:如果未來你的公司做出了一款有意識的AI產品,您會感到害怕嗎?

王小川:哈哈,這個東西如果我能做到,我會知道為什么能做到,那我就不會害怕了,這個問題的關鍵在于先懂得有什么路徑能做到(有意識)。我現在還沒有往這個方向去想。

紅星資本局:有人認為AI遲早有一天會成為一種獨立于人類的硅基生命,也有人認為AI從始至終都只會是人類手中的輔助工具,你對AI的定位是什么?

王小川:我現在的目的還是先讓它服務好人,但不叫“工具”。它為人類服務,但不一定是工具,比如護士,護士在為你服務,但你會把護士當工具嗎?

紅星資本局:除了提到的法律、醫療,在未來的5到10年,你認為AI會直接影響到的行業有哪些?

王小川:我覺得是有知識生產、知識服務相關的行業,比如,教育行業也會有很多變化,AI能夠輔助學生去更好地學習。

AI要么能夠極大地提升行業效率,要么這個行業中間某些環節的公司可能就被AI取代了。

紅星資本局:普通人可能還是無法想象AI遍布我們生活時的場景,可以具象化地想象一下AI在某個具體行業中全鋪滿后是什么樣子嗎?

王小川:比如說醫療健康領域,現在咱們都希望往三甲醫院跑、去找大醫生,但是未來在基層醫院、甚至是家庭醫生都可以有AI作為助手去幫助他們,讓醫療服務有很大的提升,大醫院只做手術、解決疑難雜癥。一線醫療工作者的工作效率和工作質量都會極大提升。

紅星資本局:成都傳媒集團提出“智媒”戰略,包括我們在內的部分媒體已經嘗試引入AI寫稿等,你覺得未來AI會如何改變人類獲取資訊的方式?

王小川:我覺得獲取資訊的方式會變,可能大家以后不會讀長篇大論的文章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AI助手去為他/她整理資料,大家讀的時候不用去讀完整的文章,而是讓AI把內容個性化后,他/她重新去讀或者吸收。

紅星資本局:除了我問到的問題,還有什么特別想說的嗎?

王小川:我想強調的是,我們人類進入到一個新的時代了。在這個時代,我們要開始學習與機器共生,我認為AI不是個工具,而是一種陪伴,我們要學會用它給自己提供更好的服務。

而且,我們的分工也會發生大的變化,以前我們是講“規模越大、分工越細、做得越好”,到了今天,人會逐步從社會分工中被解放出來,每個人利用這種機器去實現自己的價值,讓自己成為一個更好的人、成為想成為的人,而不是每天陷入日常的苦惱中。

責編 馬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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