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荒(600598,SH)這家以“收地租”為主要收入的公司在涉足房地產領域后,向子公司、聯營企業累計違規“輸血”超10億元,最終出現賬款難以收回、隨意轉換債務主體等一系列問題。
5月底的一天,哈爾濱喬仕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 (以下簡稱喬仕公司)的一位人士從哈爾濱飛到北京金融街“找錢”,因為缺少資金,他們在哈爾濱投資的棚戶區改造項目正面臨“癱瘓”。
該人士告訴《每日經濟新聞》記者,北大荒(600598,SH)被曝出違規拆借資金的消息后,其子公司 “黑龍江岱旸投資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岱旸公司)已停止向喬仕公司“輸血”,并表示要拿回5億元拆借資金,停止與喬仕公司聯營。
此前,北大荒在2012年年報中表示,這5億元資金中的3.1億元直接交給了當地政府哈爾濱道里區棚改辦,風險較小;還有1.9億元則去向不明,正在立案偵查。【詳細】
5月底的黑龍江省雙鴨山市,大部分農場的春播已經結束,一片片整齊的水稻進入返青時期。
在這片肥沃的黑土地上,一塊名為“中國農業藍籌第一股”的巨幅標語,寄托著北大荒二九一分公司對農業的希望。這兩年,北大荒的農業分公司業績穩步提升。
不過,母公司北大荒的報表仍顯得慘淡,在2012年出現了上市以來的首次虧損,農業公司取得的利潤幾乎被工業業務全部蠶食。工業業務,已經成了北大荒的業績包袱。
5月31日,北大荒發布公告稱,公司擬進行資產出售重大事情。有分析稱,北大荒可能是要剝離地產業務,也可能是將黑龍江省北大荒米業集團有限公司 (以下簡稱米業公司)進行出售。
工業業務虧損嚴重,房地產領域又陷資金拆借“黑洞”,北大荒似乎迎來了最煩心的時刻。【詳細】
凌晨4點,當山海關內仍在等待黎明之時,處于高緯度地區的北大荒已經天亮。此刻,這里的農民開始了新一天的勞作。當日歷已翻至5月下旬,對于北大荒二九一分公司農工王世國(化名)而言,最重要的工作,莫過于加快遲到的春播。
去年8月底,臺風布拉萬襲擾黑龍江省墾區,對當地農業生產的影響延續至今。“臺風帶來暴雨,去年墾區作物大面積減產,積水直接使今年春播延后近一個月。”5月25日晚,忙碌了一整天的王世國終于坐在了自家炕頭,休息給他帶來的也只是稍許安慰,“東北無霜期短,春播又延后了一個月,秋收可能還會受影響。”不過,讓他稍感慶幸的是,“布拉萬”造成作物減產的同時,也暫時止住了二九一地稅的漲勢。【詳細】
在《每日經濟新聞》記者提到去年及今年旱地5850元/公頃的承包價格時,之前侃侃而談的原二九一農場政研室負責人隋元亮,開始反問記者:“你聽誰說的?”
記者:租戶,農場職工。
隋元亮:你到哪去了?
記者:二連、三連、十二連……
隋元亮:你什么時候去的?
記者:有幾天了。
隋元亮:哪個農戶,記住名字了嗎?
記者注意到,隋元亮開始拿筆做記錄,在未得到農戶姓名后【詳細】
“在東北種地,最重要的就是靠量,2、3公頃是伺候,100公頃也是伺候,但伺候的收益卻是天壤之別。”王世國說。他的老家在山東濟南,也就是他所說的“關里家”,在上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就已開始了家庭聯產承包土地,但土地人均不足兩畝,“也僅夠吃飽飯”。
2002年,北大荒在招股說明書中提到,公司“農工人均承包耕地17.7公頃,是全國農村勞動力人均耕地面積的42倍”。如今,即使北大荒各農場普遍實行“優先滿足本廠職工”的原則,但王世國說,“種兩三公頃地的,能占到50%~60%,我家就4公頃地,其他都是高價買的。”【詳細】
事實上,農場與公司的區別,在北大荒下屬16家農業分公司雖是“涇渭分明”,但在實際利益上,卻也是“水乳交融”。
隋元亮此前曾向記者介紹,“地租價格分為3塊,資源經營費,以及農業保險和環境建設費。”對于資源經營費,隋元亮表示,“上市之后要形成利潤,這個是每年上市公司給下達指標,每年我們都要完成。”
此前,二九一分公司一位內部人士曾向王世國透露,“每年上市公司拿走的地租大約是2700元/公頃,平均下來是180元/畝。”【詳細】
2002年,司馬邑還在某券商上班。當時,有兩只股票,被司馬邑認定為是最有長線價值,一個是北大荒,另一個是貴州茅臺。
2001年8月27日,貴州茅臺上市,7個月后的2002年3月29日,北大荒登陸A股,二者股齡僅差半年左右。
2002年夏天,北大荒市值大約90億元,而貴州茅臺市值比北大荒略小一點,差不多是80多億元。頗為巧合的是,貴州茅臺的茅臺酒,是世界最著名的三大白酒之一;而北大荒的土地,則處于世界上三個最優質的土壤帶之一。
如今,貴州茅臺高高在上,北大荒卻趴在了地上。截至今年5月底,貴州茅臺的市值在2000億元上下,而北大荒市值不足150億元。
在司馬邑看來,即使是在風云變幻的證券資本市場,他也不相信二者市值的差距,“這個差距,多少有些不可思議。”【詳細】
每經網特別策劃 時間:2013年06月14日